“是不是爱你,终生天使!”队长半跪着叫道,“肉体,血液,灵魂,切都属于你,切都为你!爱你,从来只爱你!”
这样话队长曾经在类似场合不知复述过多少遍,所以他口气就吐出来,背得滚瓜烂熟,个错儿也没有。听到这样热情表白,埃及姑娘抬眼望着肮脏顶棚,好比那就是苍天,目光中洋溢着天使般纯洁幸福。她喃喃自语:“啊!这刻真是死好呀!”
孚比斯却觉得“这刻”挺方便,正好再次偷个吻。可怜副主教在角落里这下子又如受酷刑。
“死!”情欲冲动卫队长叫道:“你说些什呀,美丽天使?该活着,否则朱庇特就只算是个小淘气儿!这样美妙开端,就死!牛角!真是开玩笑!……
“孩子气!”队长说,笑着抽出长剑。
埃及姑娘看看剑柄、剑身,以可爱好奇模样审视剑柄上缩写姓名,吻着剑说:“你是位勇士佩剑,爱队长。”
孚比斯趁机对准那低垂美丽颈脖印上吻。姑娘脸刷地下红得像熟透樱桃,她跳起来。教士在黑暗中咬牙切齿。
埃及姑娘说:“孚比斯,让跟您说话。您走几步,让看见您高大全身,让听见您马刺响。您多英俊!”
队长巴结地站起身来,同时得意洋洋地笑,责难说:“您可真是孩子!……不过,美人儿,您见过穿上大礼服?”
您。”
姑娘惊慌失措,看看他,问道:“恨?那干什呢?”
“因为要那样央求您!”
她叹道:“唉!这是因为要违背许愿。会找不到父母,护身符会不灵验呀!……可是那又算什?现在难道还需要父母?”
说着,她直视卫队长,两只黑色大眼睛因为喜悦而且情意绵绵而水汪汪。
“唉,没有,”她答道。
“那才真叫漂亮哩!”
孚比斯过来坐在她身旁,这次紧紧偎依着她。
“听说,亲爱……”孚比斯说。
埃及姑娘美丽小手轻轻拍打他嘴,那样孩子气,股傻劲儿,洋溢着欢乐,仪态优美。“不,不,不要听。您爱吗?要您告诉您是不是爱。”
“要是懂得您说些什,鬼把抓去!”孚比斯叫道。
爱斯美腊达半晌不吭气,然后眼睛里淌出眼泪,嘴唇里发出叹息,说道:“啊!大人,爱您!”
姑娘身上散发着种纯洁芬芳、童贞魅力,使得孚比斯在她身边多少有些局促不安。然而,听到这样表白爱慕之情,他胆子大,狂喜地叫嚷:“您爱!”伸出胳臂搂住埃及姑娘腰:他本来就只等这个机会。
教士见,用手指尖试试掖在胸襟里面匕首锋刃。
吉卜赛姑娘轻轻挣脱卫队长紧箍她腰肢双手,说道:“孚比斯,您人好,豪侠,英俊。您救性命,虽然只是个流落在波西米亚可怜孩子。早就梦见过有个军官搭救。还没有认识您以前,就梦见您,孚比斯。梦中人跟您样,身穿漂亮军服,相貌堂堂,佩带长剑。您名叫孚比斯,这是个美丽名字。爱您名字,爱您剑。您就把剑拔出来吧,孚比斯,让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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