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时哀愁》应当是有滤镜加持,并且经常采用手摇镜头那种作者电影。
文中大部分情节都是从路易斯这个主角视角来记述,时局发展、家人离合、人际关系微妙变动都是通过他听到对话、他读到信、他见闻经历和他想象传达至读者。以孩童视角来观察周围世界,用他直率无邪来反衬成人社会伪善与堕落,这是世界文学中屡见不鲜创作手法。与二战相关文学中,更是有1999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君特·格拉斯《铁皮鼓》这样杰出先例。德国文学评论界也确实将这部小说与《铁皮鼓》相提并论。只不过,这次在男孩视角下展现不再是二战主犯国内部人心百态,而是个态度更为暧昧纳粹附庸国种种情状。与那个有魔幻现实主义色彩、不愿长大也就不长大奥斯卡正相反,路易斯边观察着周遭世界,边体验着自己成长,步步走进成人世界。
在此过程中,小说作者在文中不断加入这个男生对当前事件评论,有时放在括号中,仿佛是电影旁白,有时则直接作为人物心理独白插入叙事中。有趣是,在后种情况下,叙事者人称也随之来回转换。就在同段话里,采用第三人称客观叙事会紧接着自由间接引语(字面上是用第三人称叙述,实际上是引用某个角色所说话),然后又毫无过渡地转入以第人称开始主观叙事。“路易斯——他——”其实都指代同个主人公,但却不断地、密集地来回切换,在文本表层制造出叙述角度跳跃晃动,打破恒定而单调平铺直叙。这种动态、混杂言说方式虽然会造成定阅读困难,但也正符合青春期少年活跃躁动,仿佛这个“”不甘心只是作为“他”而被描述,随时会跳出来,向读者表达他主观感受和心理冲动。下面这段话就是这样个例子:
爸爸和教父走进聚会厅,那里安放着修女亚当和修女恩格尔灵床。路易斯不能起去,因为他反正认不出她们来。他努力找,找到梨树所在位置,站在那儿。是头猪,因为恨不得在这场毁灭当中蹦起来,跳起舞来,放声大笑,这场毁灭是炸到空中城堡。
对“他”描述,对“”呈现,仿佛两条互相缠绕奔腾而下叙事之流,构成叙事层面复调结构。在外部事件展开过程中,“”这个主人公脑洞大开主观臆想也便以意识流形式滚涌而出,为现实世界增添刻意为之不和谐“杂音”和奇幻画面。如同写实风格电影剧情突然加上具有动画质感特效。这特效有时出自孩子气报复式想象,是种恶作剧式颠覆把戏,种嘲谑意味浓厚反叙事。比如他在遭到家人冷遇时便断定自己并非亲生,而且煞有介事地推理演绎:
路易斯知道得很清楚,这个男人不是他父亲。也不是妈妈孩子。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当睡在新生儿养育房中襁褓里时候,就和另个婴儿调换。这件事儿只有教父知道,但他守口如瓶,只向他最宠爱莫娜姑妈透露过,所以她对态度总是这特殊。
这特效有时是各种记忆碎片在自由联想中拼贴成与现实无关马赛克画面,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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