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你母亲心思吗?对这位伟大去世者,她连起码礼貌都没有?她心肠真硬。这辈子,她都任受尽风吹雨淋。她这辈子呢,让她稍微表现出点好感,她都嫌过分。她不知道个男人需要什。想想看,都付出多少啊,钱,礼物,这些给多少都不觉得多,这卑躬屈膝对
“得回家。”路易斯说。
“还不用回家。”西蒙娜说。
“会来看你。在你觉得合适时候。”
“为啥不呢?”她说。他伸出手,但她已经转过身,推着亚里士多德和阿玛迪奥斯往前走,进酒馆。透过富铅玻璃窗可以看到派德肥胖身子落在张板凳上,框在窗户框里,看起来就像是专为弗拉芒聪明头脑而设座世俗庙宇。
爸爸像个老头儿样缓慢地往家里迈步子。
该死,就好像没在戏剧节上演过查理三世似!”
“如果当真就靠着喝威士忌能支援英国经济,那还能理解这种想法。”派德说,“可是能搞到威士忌,大部分可都是在们自个儿这儿酿造。请你给你德国朋友们说清楚,斯塔夫。”
当他们走过圭多·赫泽拉半身像时,他讲述道:“前段时间,试着喝喝加拿大威士忌,从紧急迫降架加拿大飞机上偷下来。说实在,真不对胃口,里面那个玉米呀麦芽呀,真不行。还是更喜欢要瓶正儿八经苏格兰威士忌,不会让头脑发昏,嘴巴乱说,牙齿打架,肠子咕噜噜,苏格兰威士忌才会让血管通畅。”
所有人现在都挤在“格略宁尔”酒馆门口,里面传来哀悼进行曲。
“斯塔夫,你帮往档案里瞄眼,至少要知道盖世太保给安什罪名。如果有可能话,帮再说说好话。真不想受人骚扰。现在正在写部作品,它肯定会大获成功。”
“他们会给斯塔夫·德·克莱尔克树座纪念碑吗?”
“弗拉芒民族党没这个钱。”
“如果就在他家门口放块纪念牌呢?”
“那就会是羞耻。只放块纪念牌话。这可是个献出自己生命人。弗拉芒民族真是不知感恩。”
他思绪不知跑到哪儿去。他们走过“弗兰德里亚”,这个网球场已经被人遗弃,空荡荡。
“《笛卡尔之死》怎样,德·派德先生?”路易斯这问是想给西蒙娜留个好印象。
德·派德圆鼓鼓、女性化脸显出困惑表情。他认不出路易斯。“笛卡尔?你怎会想到他,小伙儿?那又不是专长。不,要写是个彻彻底底喜剧。”
“不过不会是法国沃德薇剧吧?”爸爸问。
“就算想写,也压根不会写沃德薇剧呀。不,这部剧基本上会是部又风趣又轻松但又紧凑剧。表面上秀丽,但是下面有骨架,是死亡做底子。就像普塞尔[374]康塔塔《柔声慢举》样,配笛子和低音提琴,如果你懂意思话。”
“你说得对。”爸爸说,“可以庄重,但是不能晦涩。对于普通人而言,是说。”他心情突然阴沉下来,他不想进“格略宁尔”。“不,说真,马尔尼克斯,在这样日子里,在参加这样仪式以后,杯酒都喝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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