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千真万确,夫人。”
“闭嘴,奥迪尔!不然们就要说说你弱点!不过们最好不要开这个头。简妮,再来轮酒。这里虽然不热,当时干得都快成仙人掌。那也是们见识过,对不对,奥迪尔,那些仙人掌?”
“见得太多。”
“们常常说,那里仙人掌放在们在奥斯坦德[381]家客厅里挺好。可是要拖这个东西在身边!不过,非洲军团人还真把它们寄回家里去,用专门大箱子。至于它们到不到得家乡,那就是另个问题。真能
“们什没见识过啊。”脏塞弗说,“在黎波里[379]。两架轰炸机,足够。切东西都飞上天,整座海港、鱼雷艇、货轮,们船就像个女黑鬼样跳起舞。”
“个狂欢节上女黑鬼。”路易斯说。酒精冲上他头,这是种舒服感觉,会儿清醒,会儿晕。
“狂欢节,多长时间没过过呀!”脏塞弗不再是那个在黏土坑边畏畏缩缩地四处乱晃男人。就像在拉斯佩身上样,士兵深渊、军队训练、战火洗礼都让他发生蜕变。也会变成这样个坚定自信、皮肤被晒黑男人吗?
“塞弗,你总是会把日子过快活。”简妮说。
“夫人,”奥迪尔说,“像约瑟夫[380]这样人,不会有第二个。”
爷爷气味,整个瓦勒都知道,他是死于黄热病,而那位如今已升天德菲尔德医生居然没有去民众健康管理局报告这件事儿。这个酒馆还真闻起来有股害热病老头子味道。
奥迪尔把帽子摘下来时候,他头显得更小。如果可以选话,还是圭多·赫泽拉患水肿大脑袋更好。他们喝亨斯腾啤酒,因为脏塞弗在阿盖拉[376],在苏尔特[377]海湾常常梦到这种啤酒,他俩就是忍受不那儿酷热而逃回来。“多少度来着?奥迪尔,奥迪尔,蒙哥马利[378]有多少度来着?”
“他就是个少将温度嘛。”奥迪尔用少年嗓音说。
脏塞弗又要轮酒。路易斯很清楚,他是不会付钱。简妮也察觉到,但是她当然不敢张开遗传热病那张嘴。奥迪尔其实更想要瓶矿泉水。
“这个小子真不懂给自己找乐子。”脏塞弗说,“不管你信不信,自从们到家乡,他就个劲儿说要回去。沙漠,沙漠,那就是唯让他感兴趣东西。”
“是啊,伙计们,如果什事儿都往心里去话,那现在早就埋在沙子里。”脏塞弗说。
“但他是能经得住事儿,夫人。”奥迪尔说这话时就像是个操心家庭主妇。他手腕上戴两块金表,表盘朝里(这样在拿机关枪时候不用把手转过去),右手臂上挂条宽大银链子。
“你爱个人,是爱他弱点。”简妮说。
“什样弱点?”
“好,别装,塞弗,承认吧,你就是个游手好闲混蛋。”
“你们看到外国人军团吗,在北非?”
“奥迪尔,们看到外国人军团吗?”
奥迪尔点点头。
“大多时候只看到他们头。”脏塞弗说,“突尼斯人把头当足球踢。”
简妮问,她可不可以也喝杯。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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